小说合集
风流的雌雄大盗
发布时间:2019-09-27浏览: 次
七龙方尊静静地躺在展览大厅中央的展示柜上。这是一件新近出世的西周时代的青铜器,是祭祀时候用的酒器,大约一尺来高,方口,大沿,高颈,四方底座。尊的中部雕刻着七条张牙舞爪、神态各异的龙的形象,依稀就是上古神话中龙生九子中的七个。
乌龟模样的是能给人带来好运气的赑屃,象四脚蛇的是庇火的螭吻,神态威猛的是狴犴,气宇轩昂象头雄狮的是金猊,形似螺蚌闭着嘴的是象征安全的椒图,造型优美、顾目四盼的是爱臭美的美男龙蚣蝮,把嘴张得大大的象头饿狼的是吃货饕餮。剩下的两个龙子蒲牢和睚眦榜上无名,可能是嫌这哥俩爱打架不吉利。
“看见了?就是这个尊。”我捅了捅身边的毛毛,“感觉怎么样?”
“小CASE.”毛毛轻蔑地撇了撇嘴。
“你说什么?”我有点恼怒了,他竟然这么小觑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。
“我是说,”毛毛在我耳边轻声解释,“这里的保安松懈的很,把它偷出来小菜一碟。”
毛毛是我昨天刚认识的一个小偷,他潜入我的宾馆房间想偷东西,被我发现了。随后我就以此要挟,要他帮我把这只方尊偷出来。
“但愿如此。”我信口说道,又把目光放在这只巧夺天工的古董上。
看着七龙方尊优美雄奇的造型,流畅灵动的线条,惟妙惟肖的雕刻,精巧完美的工艺,我不禁为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的文化传承而感到自豪,同时也为我自己的手艺而骄傲。
我家是古董世家,伪造青铜器是祖上传下来的独门手艺。这件七龙方尊,就是我仿制的赝品。本来是想雕上九条龙的,但是东西太小,我手太潮,雕了七条龙以后就没地方了,于是龙九变成了龙七。
我把这个西贝货放在本市的博物馆里展出,是想稍许展览几天就卖掉的,没想到还是不够低调,居然惊动了故宫博物馆,说要派专家来鉴定收购。要是被鉴定出来是赝品,我就成周正龙了;可万一鉴定结果是真品,那就更糟糕,咱们的文物权威机构就沦为了笑柄。总之不管什么结果都没个好,所以我一定要在故宫来人见到这只尊以前,把它从博物馆里盗回来。
“叮铃铃……”一阵铃声响起,博物馆关门的时候到了,游客们纷纷朝大门口走去。
毛毛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玩游戏机剩下的金币,夹在手中的参观指南里,把指南随手放在身边的一个架子上。
游客陆续退场,一个四十多岁,大腹便便,梳着分头的保安走了过来,看到架子上的参观指南,随手拿起想扔杂物桶里,一不留神,书里夹着的金币落到地上,发出叮叮当当声响,光灿灿的金币引起了游客的围观,职业扒手毛毛轻易地地制造了一场小混乱。
“怎么回事?”一个气宇轩昂,看上去精明强干的保安走了过来。
“沐队长,不知道谁把这些个东西落在这里了。”大肚子中年保安啪的一个立正。
“老牛,你把这些东西送到失物招领处,”沐队长有条不紊地说,“大家都散了吧,注意秩序。”
一场小混乱在沐队长的沉着应对下迅速平息了,可就在这混乱的一瞬间,毛毛拉着我的手,闪身进入了大厅角落里的一个储物间内。
“我们就躲在这里,”毛毛关上门,“等晚上他们都睡着了,我们出去,拿了东西走人。就这么简单。”
“要在这里待上一夜啊?”我忍不住开口抱怨。这里推满杂物,光线昏暗,空气混浊,实在不是个好地方。
“对,怎么?你晚上有其他节目?”毛毛调侃道。
“那倒没有……”我转过身,却一下子撞进了毛毛的怀里,紧身羊毛衫下高耸的胸脯贴到了毛毛的胸膛上。我伸手想把他推开,却发现他已经靠在墙边,退无可退了,只好转过身,背对着他。
“这里地方也太小了,”我嗔道,“腿都伸不直。”
“要不我给馆长打个电话,”毛毛奸笑着说,“让他给咱们的娜娜小姐安排一个五星级房间?”
“一点也不好笑。”我白了他一眼。
“大家巡视一下四周,打开警报器。”外面的大厅里传来沐队长的声音。
我低下身子,眼睛凑到钥匙孔上观察门外的情形。这座博物馆是几十年前修建的老房子,虽经整修,但杂物间这种不起眼的小地方,用的还是当初使用的老式门锁。大厅里几十名保安在沐队长的指挥下忙碌着,那个叫老牛的大肚子保安却朝我们这边走来。
我的心紧张地怦怦直跳,老牛走到储物间门口,四处张望了一下,从墙上挂着的消防沙桶里摸出一个酒瓶,打开瓶盖喝了几口,舒服地咂了咂嘴,又四周看了看,把酒瓶放回桶里藏好,迈着方步走开了。
我刚把心放下,突然眼前一黑,钥匙孔被堵住了,接着听到“咔嚓”一声,原来是有人用钥匙把门锁上了。来人锁上门走远,我伸手推了推门,纹丝不动。
转头看毛毛,这厮倚在墙上正闭目养神。
“喂,神偷大侠,”我伸拳在他肩膀上猛捶,“门被反锁了,我们出不去了啊,怎么办?”
“小意思,我自有办法。”他身体往旁边缩了缩,让出一小块空地来,“你坐下来先睡一会儿,养足精神晚上好办事。”
我看了他一眼,不知为何突然对这个人信任有加,顺从地在他身边坐下,闭上眼睛,枕在他的肩膀上,迷迷糊糊中进入了梦乡。
不知过了多久,我从昏睡中醒来,眼前漆黑一片。我伸个懒腰,手臂却撞在了一个软绵绵的身体上,想伸腿,却踢到了墙壁。这才想起我和毛毛被关在博物馆的小小杂物间里了。
眼前出现了一道光亮,毛毛发现我睡醒了,打开了手电筒。
我这才发现我的头枕在毛毛的大腿上,他的裤子双腿之间湿了一片,可能是我睡梦中流下的口水打湿的。
我连忙坐起身,问道,“几点了?有什么发现?”
“半夜两点,你醒的正是时候。”毛毛说,“我已经找到了保安的巡逻规律了,这就准备开工了。”
“那你先把这扇门弄开吧。”我伸手推了推门,“芝麻开门吧……”纹丝没动。
毛毛笑了笑,站起身来,掏出一把卷尺,在门上量来量去,最后拿粉笔在一个地方做了个记号。
“这是什么?”我忍不住问道。
“你没注意到么,钥匙就挂在外面的门上,这就是位置。”
“你会隔墙取物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毛毛又掏出一个U形的物事,贴在门上做了记号的地方。
“这是磁铁,”他在门上比划了几下,满意地点点头,“吸住钥匙了。”接着他手执磁铁,引导着钥匙脱离挂钩,慢慢往下,最后“叮”的一声,从门缝下钻了进来,吸在磁铁上。
这厮果然有才,我开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雕虫小技耳。”毛毛得意地谦虚着。但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,因为我们立刻发现,这种锁只能用钥匙从外面打开,里面的钥匙孔只有一个小小的圆洞,钥匙塞不进去。
“一点小意外,”毛毛矜持地说,“不过难不到我。”说着又从兜兜里掏出一团细线,柔软坚韧,象是鱼线。他在线头挽了个圈套,从里面这头的钥匙孔里塞进去,外面那头钻出来。线不停的往外放,线头落到了外面的地板上。
毛毛从口袋里掏出一段钢丝,弯了个钩,从门缝塞出去,勾住线头,拉了进来。
毛毛把钥匙的顶端牢牢绑在线头上,顺着门缝塞出去,然后从钥匙孔往里面收线。线收紧了,钥匙也在门外抵住了钥匙孔,毛毛的手腕抖动,试了几下,钥匙终于严丝合缝地进入了钥匙孔,顶端在这边的钥匙孔外,露出了一小截。
毛毛又从可以媲美老牛的密码箱的百宝囊口袋里拿出一把钢丝钳,夹住钥匙头,轻轻一转,门锁应手而开。他把门推开一线,看了看四周无人,开门走了出去,掏出一块胶布封住了锁舌,又把钥匙物归原主,挂回了门外的钩子上。
我跟着他走出了储藏室,七龙方尊还放在老地方,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妖艳的青光,周围是警报系统发出的一圈淡黄色,显得格外动人。
“你准备怎么下手?”我问道,“现在警报器开着,任何人走近都会响。”
“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么?”毛毛说,“我们多弄响它几次,让他们虚惊几场,然后真下手的时候,他们就不会注意了。”
“可是,这里距离大厅中央那么远,”我担心道,“你弄响警报后,还没来得及跑过来,就会被赶来的警卫发现了。”
“不会。”毛毛胸有成竹地说。
“也是,你是职业小偷,”我看了看他运动员型的身材,“没准跑的比刘翔还快。”
毛毛微微一笑,从百宝囊中摸出两根薄薄的竹片,一尺来长,两指多宽。他把竹片交叉在一起固定住,形成一个十字状,然后手一挥,竹镖脱手而出,在大厅里绕了一圈,又飞回他的手里。
“看过金庸小说不,这就是赵半山用的飞燕银梭,”毛毛一边吹牛,一边调整两片竹片交叉的角度,重新固定住,“刚才是试飞,现在是正式的了,看仔细了。”
说着又扔出了竹片,竹片在七龙方尊上空掠过,果然触动了警报器,警铃大作。毛毛接住飞回来的竹片,拉着我的手,飞快钻进了储藏室。
大厅里脚步声四起,警卫们都被惊动了。发号施令的还是那个沐队长,闹了好一阵子,才发现是一场虚惊。
“看来是警报器出问题了,我重设一下。”沐队长说道,“没事了,大家都回去吧。”
“头儿,您的电话。”
沐队长从一名保安手里接过电话。
“嫣然经理,您好您好……”
“……没事没事,一场虚惊而已,是警报器坏了……”
“……吵着了你们宾馆的客人?实在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“……什么?七夜集团的总裁七员外,黑氏集团的黑总夫妇都被吵醒了?向市政府投诉了?说本市的投资环境不好?这个太糟糕了,我太抱歉了……”
“……是是是,我们一定注意,绝不会有下次了。对,对,好,好,再见再见。”
“靠,这个破警报系统,尽给我找麻烦了。”沐队长关上电话,恨恨地挥了挥手,“全体收队,回去睡觉。”
警报解除,保安走了,大厅又恢复了安静。
我把眼睛从钥匙孔移开,冲毛毛吐了吐舌头,做了一个OK的手势。
毛毛没有说话,在我身边坐下,地方太小手没处放,就搭到了我的肩上,顺手玩弄着我的发梢。
我肩膀微微一耸,还是选择了没有动。
毛毛冲我笑了笑,“娜娜,你真漂亮。”
“谢谢。”我突然觉得,这个地方似乎并不那么狭小,要再紧些就更好。
“那个尊,是假的,对吧?”正当我自我陶醉的时候,毛毛冷不丁地问了一句。
“你,你怎么知道?”我脱口而出。
“是你做的?”毛毛抓起我的手,温柔地抚摸着,“你的手可真巧。”
“嗯,”我点了点头,又想摇头,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你昨天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了。”他答非所问。
“那你为什么还冒着风险来偷这个不值钱的假货?”
“因为……”他突然把脑袋凑上来,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下。
“这个解释满意么?”他的嘴唇软软的。
“我很笨的,”我眯起眼睛瞟了他一眼,“你再给我解释一次?”
毛毛一把搂紧了我,嘴唇紧紧贴住了我的嘴唇,舌头从我的齿间钻了进来,和我的舌头紧紧绞在一起。
毛毛的大手不规矩地从我的上衣下摆里钻了进来,推开胸罩,揉捏着我的胸脯。我体内的火焰很快被他点燃,全身发热,胸脯发涨,乳头高高耸立起来。
我的双手伸到毛毛的下身,摸索着解开了他的皮带,拉开拉链。他的JJ可真大,软软的时候,我都得用两只手才能握住。我双手上来来回套弄,感觉到他的JJ在我手中渐渐长大,变粗变硬,觉得很有成就感。
毛毛的手也伸到了我的裙下,我下面早就湿作一团了,他的手指摸上去啧啧作响。
两条身影紧紧缠在一起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毛毛奋力把我推开,“该干活了。”他拿出竹片说道,“第二轮骚扰。”
我恋恋不舍地在粗大的JJ上最后捏了一把,“快去快回。”
毛毛提着裤子打开门走了出去,没一会儿,外面警铃大作,他又提着裤子跑了回来,JJ还像出去时那样仰首挺立。
我曲起手指在JJ的躯干部敲了几下,咚咚作响。
“貌似比出去的时候更加硬了。”我说道。
“那是自然,”毛毛拉住门,透过钥匙孔往外看,“男人干事业的时候,和做爱时一样亢奋。”
外面脚步声大作,警卫们又都跑来了。我借助钥匙孔里传来的微光,欣赏着毛毛张牙舞爪、青筋凸起的JJ,终于忍不住,揪过来扔进嘴里吮吸起来。
“喂喂,你干什么,”毛毛小声抗议,“外面那么多人。”
“刺激吧,”我小声回答,“我一直梦想在公共场合做爱呢。”
“你也太不职业了,”毛毛边看边唠叨,“不要把工作和娱乐搅和在一起好不好?”
“没有啊,”我嘴里含着JJ说,“你工作,我娱乐。”
“Ouch……”毛毛呻吟了一声,“你再这么搞,我都没法集中注意力观察外面的情况了。”
“人毛主席在城门口读书都没有分心呢,大家都姓毛,你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?”
“我怎么能跟毛主席比啊,”他终于放弃了抵抗,“算了,你别太大声就行了。”
我不理他,把JJ舔得咂咂有声。外面那么乱那么吵,我就是給他吹出个泡泡来,外面也听不见。
“别闹,外面有情况。”毛毛突然说道。
我停住嘴,含着他的JJ不动弹,心里也有些紧张。
“那个姓牛的警卫朝这里走过来了。”他的JJ一颤,似乎有些疲软。
“没事,”我心头一宽,“他是来偷酒喝的。”说完又捧起JJ啃了起来。
“你说对了,”过了一会儿,毛毛长舒一口气,JJ又硬了不少,“警报解除。”
“你的心理素质真差,”我边舔着棒棒糖边奚落他,“人毛主席在城门口读书……”
“你别老是拿毛主席说事了行不行,”毛毛要抓狂了,很没有风度地打断了我的话,“我就不信,毛主席做爱的时候要是听到皖南事变的消息,还能保持坚挺。”
外面大厅里的喧闹声渐渐平息了下来,和上回一样,还是一无所获。
沐队长又接到了上头打来的电话。
“雁,雁市长你好。”沐队长的声音在发抖。
“是,是,是,嗯,嗯,嗯。”沐队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好容易接完了电话,沐队长开始咆哮,“把这倒霉的警报系统全部关掉。明天一早把刘风給我叫来,就是安装这个破玩意的工程师,老子要爆他的菊花。”
众人关掉了警报系统,悻悻地离开了。
毛毛得意地做了个V字型手势,推开门,拉着我走了出去。大厅里的灯都灭了,本来笼罩在七龙方尊周围的一层淡黄色光芒也不见了。
毛毛拿出竹片飞梭,在方尊周围试飞了几次,果然没有动静。
“大功告成,”毛毛得意地笑,“庆祝不可无酒……”
说着从沙桶里拿出老牛的藏酒,朝大厅中央走去。
“牛哥,干杯……”他走到展览柜前,喝了口酒,取下方尊,顺手把酒瓶搁在了柜子上。
毛毛又在大厅四周转了一圈,这才回到我们爱的小屋,手里还大包小包拿着不少东西,也不知道顺手牵羊捞了些什么。
我早就脱得赤条条等得不耐烦了,他一进屋,就跳进他的怀里,一面亲他的嘴唇,一面帮他脱衣服。
毛毛的巨龙终于进入了我的身体,我紧紧抱住他的脖子,舌头也钻入他的口中,逗弄着他的舌头。下面他进入我,上面我进入他,大家不吃亏。
我贴着墙站着,左腿抬高,毛毛伸手托住,我们面对面站着做爱。这个姿势挺辛苦的,不过储物间里地方狭小,这是唯一可行的姿势了。地方小有地方小的好处,我手一伸就碰到了对面的墙壁,脚蹬在墙上也伸不直。四肢用力,却无法伸张,有一种被捆绑被禁锢的感觉,格外刺激。
我忍不住要放声叫了出来,毛毛眼明手快,伸手捂住了我的嘴。
“我的小姑奶奶,你要把警卫们都招来啊。”他吓得脸都白了。
我张嘴咬他的手,却被他机灵的躲开了。
“没准我这么一叫,他们以为是闹鬼,都吓跑了呢。”我心里也连叫好险,嘴上却不肯认输。
“你以为你是贞子啊。”毛毛捏了捏我的鼻子,下身突然用力,狠狠一顶。
我疼的跳了起来,忍住没有叫,狠狠瞪了他一眼,一场小风波消饵于无形。
之后我们都不做声,只从胸腔深处发出沉闷的声音,我还是头一回在沉默中做爱,闷哼声配合着身体碰撞发出的声音,在寂静的小屋中回荡,显得格外的销魂。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偷情呢,此时无声胜有声,默片有时候比立体声大片还要刺激。
毛毛一下又一下,不知道抽插了多少下,我终于忍不住高潮了。俗话说,恋爱中的女人不可理喻,其实这句话换成高潮中的女人更合适。有了快感就要喊,我不管不顾,张开嘴就要高叫。毛毛早有准备,立刻一张大嘴贴过来,堵住了我的嘴。
我的嘴被封住了叫不出来,全身的快感无处宣泄,意乱情迷之下,用尽全身之力,狠狠地在毛毛的嘴唇上咬了一口,然后觉得嘴里咸咸的,味道好极了,原来毛毛的鲜血也是那么诱人,那么性感。
毛毛确实了得,剧痛之下居然强忍住没有叫出来,一张俊脸扭曲着,强忍痛楚使出乾坤大挪移,把痛感化做快感,顿时也高潮了,在我身子里面一泄如注。
云雨过后,我一面轻吻着毛毛嘴唇上的齿痕,一面询问撤离计划。
毛毛拿出一套清洁女工的衣服,让我穿上,自己也换上了一套保安的衣服。
原来他拿走了方尊以后,又去更衣室里顺来了这两套行头。
“待会儿清洁女工来上班,你就混到他们中间,”毛毛口齿含糊地说,“我也找机会混到保安中间。等他们发现方尊丢失的时候,现场肯定一片混乱,到处都是警卫,除了一个地方——警卫休息室,我们就到那里会合,然后在警察封锁所有出口前,从后门离开这里。”
这时候外面传来开门声和熙熙攘攘的喧闹声,一群清洁女工进入大厅开始打扫。毛毛把七龙方尊和换下的衣物塞进一个水桶里,上面胡乱盖了些破布,交到我的手里。我推开门,趁无人注意之际走出去,混在了同样服色的清洁工之间。
我手里拿块抹布,水桶放在身边,装模作样地跪在地上做擦地板状。警卫们也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,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大肚子老牛。
老牛一眼就看到了展示柜上的酒瓶,顿时楞住了,目瞪口呆站在那里不动。
“老牛你傻站着干嘛,”沐队长走了过来,“快到你的岗位上去。”
“队,队长,”老牛指着酒瓶,结结巴巴地说,“那是,那是,我的酒,我藏着的酒。”
“告诉你上班时间不许喝酒,你怎么就是不听。”沐队长叱道,“我说你偷喝也就偷喝了,怎么还把酒瓶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,还不赶快拿走。”
“是,您哪。”老牛上前拿走酒瓶。
“方尊呢!”沐队长这才反应了过来,气急败坏地大叫,“方尊被盗,抓贼啊,快拉警报,全体集合……”
一片混乱中,我毫不费事地拎着水桶走到了警卫休息室,被一个警卫一把抓住了,正是一身制服的毛毛。制服诱惑,果然不错,他这身打扮格外帅气。
毛毛拉着我顺着黑暗的走廊朝后门走去,不料冤家路窄,迎面走来了怒气冲冲,指手划脚的沐队长,老牛点头哈腰在后面跟着。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,一时间他们还看不到我们,但要想避开却是来不及了。
“怎么办?”我的手心冒汗,可别功亏一篑才好。
“我们假装在这里偷情,他们就不会疑心了。”毛毛沉着地说,“你把衣服解开,咪咪露出来,他们就不好意思细看了。”
“干嘛要我牺牲色相,”我抗议道,“还是你露点吧,他们看到你的JJ,没准就自惭形秽地跑了,哈哈。”
毛毛也真干脆,立刻拉开拉链,把JJ掏了出来。
“蹲下,SUCK!”他用命令的口气严厉地说。
我白了他一眼,伏下身子把他的JJ放进嘴里。
“你们TMD在干什么!”无意中撞破手下奸情的沐队长果然十分恼怒,却也果然无暇深究,“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。”
说完就急急忙忙走了,他身后的老牛连忙跟上,走过我们身边时猥琐地伸了伸大拇指,艳羡地朝毛毛眨了眨眼。
危机过去,我和毛毛快步穿过走廊,出了后门,消失在黑暗之中。
“Cheers……”我和毛毛碰了碰杯,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。
“对了,你是怎么知道这只尊是赝品的?”这个问题昨晚他没有回答,一直困扰着我。
“你造假的手段很高明,尊的本身完全可以乱真了,”毛毛抿了一口香槟,嘴唇上被我咬破的伤口沾到酒精,疼得他皱了皱眉头,“问题出在内壁刻着的铭文上面。”
我点了点头。我的中文底子差,根本不通商周时期的文字,可是青铜器上要是没有铭文就卖不出价钱,所以只好从其他青铜器上面,东抄一句,西挑一行,拼凑出来十几个字刻上。
“这件东西上的铭文语句不通,不知所云,我就起了疑心,”毛毛接着说,“前天晚上潜入你的房间,看到了那些用作蓝本的拓片,以及你照猫画虎鼓捣出来的铭文底稿,真相自然大白了。”
“你还是个雅贼,”我隐隐有些不安,“原来你那天偷进我的房间,不是为了偷东西。”
“其实我的职业不是小偷,”毛毛犹豫了一下,似乎有些难以启齿,“我是国安局负责调查伪造文物的侦探。”
我只觉得天旋地转,呆呆地看着他,原来他一直在骗我。
我看到了他嘴唇上的齿痕,回想起了昨晚的激情,作为一个造假高手,我知道有些东西是无法伪造的。
“你,真的要抓我回去?”我抱着一丝希望问道。
“我调查过你的背景,”毛毛突然笑了笑,“你仿造的赝品青铜器,不是卖给了洋鬼子,就是卖給了台巴子,不在我们的司法管辖范围以内。而这些收入,你大都捐献給了希望工程,所以于情于法,我都没有理由抓你。”
“毛毛,”我心头一喜,不是为了免除牢狱之灾而高兴,而是因为身边这个男人,“我爱你。”
“娜娜,我也爱你。”毛毛说。
“不过,你是造假的,我是抓造假的,”毛毛狡黠地一笑,“我们中间,得有一个人放弃自己的职业啊。”
“我们抛硬币决定吧。”
“刚才我抛过了,”毛毛抓住我的手,凝视着我的眼睛,“你输了。”
“那……好吧,不过我可失业了,你得养我。”
“我这里有份工作,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?”
“什么工作?”
“毛太太。”
四唇相接,再不分开。
TAG: